鲜奶哈斯面包

爱如焯水

[TMNT/LR]あかずの扉

*R和M单方面性转。
*很粗糙,bug大概非常多。不要被标题迷惑了这真的是一篇HE小甜饼。
*给北谱的生贺。 @不知火_北谱 生日快乐。
(昨天发的被屏了,我再发一遍)




Leonardo从屋顶边沿跃起,有一抹红色从他眼前晃过,惊得他险些分神。

他最后还是平安落在另一栋楼的楼顶,惯性让他俯下身子,好像是什么叛军首领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迫向面前的女王行礼致意。让Leonardo差点在基本功这一点上折了跟头的罪魁祸首此刻却是毫无自觉,若是Leonardo真的失误跌了下去,恐怕她目睹了全过程后会先笑上几声,再去查看对方是否受伤,那其中又少不了些嘲讽奚落,典型Rapheal式的。

红色的眼带太过于明显了。Leonardo想着,选择性的忽视了对方那条红色眼带自Leonardo训练伊始便已存在,陪伴了他度过十来个年头。还有那对绿得透彻的眼眸,Leonardo相信他就算是从刚才所在的那栋楼楼顶往这里远眺,也能将其看个清清楚楚。拥有蓝色眼带和深蓝瞳色的忍者这么想着,就这么将自己难得的错误胡乱推了过去,不管这理由是有多么牵强。

好在Rapheal本人不会读心术,否则她接下来会反唇相讥Leonardo丢人的忍术和他推卸责任的手段一样差,而不是忽然低头,向前一步逼近Leonardo。

“嘿Leo,你来晚一步。”

Leonardo因对方的动作而产生了一瞬间的迟疑:大概是因为夜晚的天气良好,没了云的阻碍月光被慷慨的一顷而下,而Rapheal正好站在了合适的位置,隐匿起来的灯光师为她用柔和的月光映了面容,软化了那较为英气的五官,显得她眼角眉梢带有的笑意像是掺了柑橘味的蓝礁湖。

Leonardo迟疑了,他没能说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话,甚至他一时间忘了先站直身体,直到他觉得他脖子和后背有些发僵。他看到Rapheal还在注视着自己,距离近得对方能从自己瞳孔反射出的图像看到她是什么表情,这时Leonardo只能庆幸她没察觉出什么端倪。他直起后背,假装自己刚才那短暂的失态只不过是时光老人不小心调错了钟表。

“做得不错,Raph。”Leonardo挤出一句干巴巴的称赞,一如既往的没忘记在这之后再补上一句揶揄的话,就好像不这样做他就彻底输了一样,“如果这个月的前二十次里你每次能对我说出这句话,我可能会甘拜下风的。”

“别扯前几次的,我在说今天——就现在。”Rapheal抱臂挑高了一侧的眉毛。“你输我一次。Leo.”

“Okay——我没否认。”

“否认也没用。”

仿佛小孩子的斗嘴,以Leonardo先没了说话声为终止。夜巡一切正常,再等上一会,他们就该回去了,同Donatello,同Michelangelo一起,Master Splinter正在家中等候。到时候尽管距离更加密切,但却是有他人在场。而非现在这种场:夜晚将纽约送入黑暗的盲区,没有人听得见这一片天台上的对话,无论是先前的斗嘴,或是别的未曾说出口的话语。

这一夜快要结束了,但什么都没改变。

Leonardo试着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说点什么?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再伶牙俐齿的人,也会被氛围中所含的焦糖黏住了唇齿,只想着用舌尖吮吸那其中的甜蜜滋味,从而将要说的词汇一并顺着喉管咽回去。——更何况我连平时的和她吵架的结局都是不分胜负。

Leonardo稍微侧过些脸,好让他看得见旁边同伴的神色如何。他们不知何时并肩坐到了一起,从Leonardo的角度能瞧得见对方的侧脸。Rapheal似乎察觉到了某位的视线,倏地转过头将整张脸暴露在Leonardo的视野范围内,吓得Leonardo稍往后仰了头,并莫名腾升起一种被抓了现行的心虚感。

等等,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Rapheal冲着Leonardo扬了扬下颚,无意中给出一个使他开口的机会。

所以说点什么?

“没有。我只是在想Donnie和Mikey应该已经回去了。”

……这像什么委婉的逐客令。Leonardo腹诽自己。或者说是一纸判决书。

“你认为我们该回去了?”Rapheal看着他,毫不客气的问出Leonardo最不想提及的事情,随即她站了起来,只要往前再走几步,她就能跳到楼梯上去。

“……并不是。”Leonardo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臂,他语速突然慢了下来,每说一个词都像是在斟酌考虑,不过至少紧张感没让他结巴。“再坐一会?难得……天气这么好?”

你是在伦敦吗Leonardo?!

Leonardo正暗自反省刚才的发言,Rapheal却是笑了出来,带了点调侃的、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我们再继续一声不吭的傻坐着?别了,Leo。我还想回去打会游戏,回去晚了游戏机会被Mikey霸占几个小时的!”说着她反手拉住Leonardo,用力拽过去后率先跳下了天台,轻巧的落到楼梯上,她悄声踏过阶梯,Leonardo只能顺着她的力度随她下去,把遗憾的叹息收进不知名的角落。地面离他们越来越近,人造灯光远没有屋顶时感受的月光那么平和温柔,无声嗤笑Leonardo的计划落空。

但人造灯光不知道,Leonardo也不知道。Rapheal心里正庆幸着自己偷偷的窥视没有被一贯精明细心的Leader发现,就连当她因对方的微笑时片刻失神所导致的语言停滞也被巧妙的遮掩了过去。

但这有什么用?那么好的机会不能试着说点什么吗Rapheal!

红眼带的女忍者用力关上了自己房间的房门,借此宣泄内心里的不满。

Donatello闻声从他房间里探头出来,目光从那扇紧闭的门和Leonardo身上扫过一圈。

“你们吵架了?”

“没有。”

“真的?刚才的响声听起来像Raph和你大吵一架,最后谁也说不过谁,她赌气跑掉摔了门。”天才自顾自的给对方解释道,又自行反驳回去,“不过确实不太像,毕竟你们吵架不可能声音小到隔着房门听不见的程度,总之——一切都好?夜巡没出什么问题?”

“一切照常。”

确实是一切照常。Leonardo靠着沙发向Donatello摆了摆手,不经意间瞥见了游戏机前空荡荡的位置,并不明白为什么Rapheal的火气由何处而来,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家打游戏的人,等真正回到家后却反而直接去了房间闭门不出。


最近脚忍过于活跃了,活跃的程度让就连Rapheal这样被她的家人们戏称是“战斗狂热分子”的人也不禁为此多次抱怨。

“就像一群打不死的蟑螂。”

Rapheal哼出一声,Leonardo则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暗自笑着:对于Rapheal来说,估计还是打不死的蟑螂冲击力更大一些。但打趣归打趣,脚忍最近的活动确实可疑,这么频繁的出现通常并不是个好兆头——Shredder又该有什么大动作了。

Leonardo挥刀抵下一名脚忍的攻击,背后窸窣的声音提醒着他注意身后,奈何双刃都已用于抵御前方攻击,正当他想挑了敌方武器争得空隙时间,好将身后袭击者踢出攻击范围,然而计划被打乱了——Leonardo又见到了那抹红色,伴着手中十手的金属光泽直冲他背后而去,像一道以火焰为点缀的流星。Leonardo按原计划将面前脚忍的武器挑离对方双手,向后退去一步意料之内的与她抵在了一起,他能感觉得到那人的姿态是如何紧绷着,时刻准备暴起对敌,而Leonardo知道那是谁。他撞了撞她的手肘示意着,然后在下一秒与人同时冲出将两侧的脚忍飞踹出去,他们落地后又向着对方所在的方向跑过去,在擦肩而过的短暂瞬间甚至做了次击掌,就像是在日常训练中会做出的那种如同炫耀般的小动作,但那掌心同掌心的接触并没发出任何声音,悄无声息得像他们接下来发动的第二次攻击。倒下的黑衣脚忍的数量在增加,很快便只剩下四名忍者还站在这里。

“啊——再这样下去我就受不住了!”Michelangelo贴着墙壁滑下来直到她自己坐在了地面上,瘪嘴嘟囔,“这些家伙真的是脚忍而不是Sensei给我们增加的额外训练?”在旁边的Donatello好心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反倒被她赖住半个身子都动弹不得,他只好以求助的眼神投向另外两人,结果遗憾的发现他们两个根本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愿,年龄最大的兄长甚至对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能不能别笑得那么讨打?Donatello思考了一秒钟,悲哀的发现他好像不能做什么来阻止Leonardo莫名其妙的笑容,只好独自为他和他的兄长之间武力值的差距感到难过。

“的确太多了,不过他们的的确确是脚忍,不是什么对战性机器人。”Leonardo终于开了口,但内容并不是Donatello所期待的,Michelangelo已经快把自己一整只的都倚在他身上了,最后还是Rapheal一脸凶巴巴的将她扒了下来,像用铲子铲走一块刚黏到地板上的泡泡糖一样干净利落。Leonardo很富有耐心的等了一会,只不过他没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摇了摇头,直到这场小型闹剧结束他才得以接上刚才的话题。

“从他们目前的举动来看,还无法得出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我们慢慢等待。”

“你是说主动出击?”Rapheal抢先一步问了出来,“棒极了!Leo,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Leonardo小声咳嗽了下。

好在Donatello没给Leonardo想到他处或是Rapheal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间,他几乎是接着Rapheal最后一个字音说出来的。

“你确定吗,Leo?用这么……嗯,Raph式的行动?”Donatello刻意回避了Rapheal的表情,转向Leonardo去看那位兄长的表情。可惜他没看到那张脸上有任何动摇的迹象,只好作罢,分了注意力用于给旁边最小的妹妹当支撑。

“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们必须这么做。”

“Leo……”

“Raph?”Leonardo回头看去,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太情愿。这实属难得,毕竟按往常来说她理应是最积极最赞同这一方案的那位,更何况她刚才已经算是为此兴奋的喊出声了。“怎么了?”

“没什么。”Rapheal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试图借此祛除下刚才袭上来的一抹寒意。


无畏的领袖单手抽出了身后的武士刀,象征性的挥舞下去,带出一抹刀光,一名足忍紧跟着躺倒在地。

似乎有点过于顺利了。Leonardo暗自想着,又劈落另一人手中的武器。前方的Rapheal突然停了下来,Leonardo站在她身后,诧异的看向对方的后脑勺,明明主人没有任何动作,那稍短一截的红色带子却被风吹得飘在了半空中。

……室内哪里来的风?

“你快走——快走!!!离开这!!”

Rapheal突然向他怒吼起来,内容让人摸不着头脑,Leonardo紧接着被她用力推了一把,他后背撞上一堵墙,有门在他面前轰然关上,有人狠狠摔上了它,把Leonardo隔绝在外。

门?这又是哪来的?

眩晕感袭击了Leonardo,他感到头痛欲裂。他无法窥视到门另一边的场景,只能凭借听觉去判断外面的情况。Leonardo用力晃动门把手,甚至试着用刀尖去挑、用刀刃去砍,它却依旧纹丝不动。他不明白,为什么Rapheal要把他推出这场战斗之外,明明他才是兄长、是领队。——那为什么要把我推出去?

Leonardo暂时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屋子其实是凭空而来,他的注意力尽数被打斗的嘈杂声吸引过去,那其中混杂着脚忍的哀鸣。Leonardo双唇翕动,他只求不要让他听到那些呻吟中出现他家人的声音。

事与愿违,他听见了Rapheal的声音。

好在那只是一阵低语,而非痛苦的呻吟,像是她刻意贴着门板,声音不高,但足以让Leonardo听清。

“Leo…”

“活下去……”

“活下去啊——!!”

门突然被打开了,Leonardo的力气还没收回来,因此顺着力道把门推了出去。在视野恢复成像的瞬间,他察觉到脸上沾染了湿热的液体。

Rapheal……

他看见Shredder的铁爪,没入了一具熟悉躯体中。

——Rapheal!!!

Leonardo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确信自己喊出了她的名字,却接收不到回响。接下来的一幕幕像是电影中慢动作的镜头,Leonardo看着Rapheal的躯体慢慢坠落,她的十手从指缝间滑下去,悄无声息的消失于半空中。他突然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悲伤过度的错觉,眼前这一幕真的被延长了发生的时间,并在Leonardo本人意识到这一点时戛然而止。近在咫尺的惨剧,那一切都像按了暂停键般中止,随即消散在Leonardo面前,徒留他一人搞不清楚这状况。

梦?

还好只是个梦,Leonardo不愿再回想刚才所见的场景,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望无际的纯白之中,环视四周,空无一物。这加固了他的想法。但是要怎么出去?

有雨声传来,带着一种熟悉感,伴着雷鸣声响,似乎越下越大了。而Leonardo所在之处却是完全没有下雨的迹象,这儿什么都没有。他循着雨声前行,随着临近那声源时,Leonardo的视野中终于出现了新的东西,没有尸体,也没用血迹之类的不安元素,就只有一扇门而已,雨声是从这里传来的。Leonardo绕着门走了两圈,什么都没有,他只好在绕回到正面后试着推了一把门,门应声而开,微弱的吱呀声被淹没在雨中,门开了,Leonardo惊讶的发现他可以通过这扇门进到屋子里,而这间屋子里正下着大雨,乌云遮蔽住了整个天花板,熙熙攘攘挤在一起。但Leonardo没有心思去在意那景象了,刚才被Shredder所伤的人,现在正好端端的站在房屋中间。

“Raph……?”

雨水很快打湿了他们,Leonardo觉得雨水理应是带着寒气的,可他并不冷,他能感觉到水滴的流动,眼带皱巴巴的贴在Leonardo的皮肤上,而他本人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梦境中的Rapheal和平时并无两样,同样的亮绿色双眸,同样的身材线条(在雨中似乎具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Leonardo没敢多看,他几乎在瞄了两眼后立刻转移视线去看对方的眼眸,即使那么做也没能让他自己的心跳好转多少)。Leonardo没敢有什么动作,生怕现在这个场景像刚才那样,一不小心就会整个破碎掉,然后再次留给他一片毫无希望的白色。

梦境过于真实,以至于Leonardo忽然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他的梦,还是被敌人种下的幻境。如果是前者的话并无大碍,他只需要醒过来,但若是后者……Leonardo碰了碰自己身后的刀鞘,略微安下心来。

“Raph?”

对方在刚才的呼喊中并没有反应,为此他不得不提高些音量再次呼唤。Rapheal这才有了反应,Leonardo注意到她手上没有武器。雨还在下着,夹杂着一点电闪雷鸣。Rapheal的声音依旧不大,却仍然能让人听得清楚。

“Leo.”

这是Leonardo推开这扇门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或者说是第一个词,那亲昵的称呼中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感情,不是日常里的挑衅、不是战斗中的配合、不是负伤后的担心……几乎不像是Rapheal曾有过的语调。她的话并没有说完,还在继续着。

“……你该醒了。”

所以这还是梦境吗?Leonardo没有动,他不知道如何醒来,无论梦乡也好环境也罢,这个世界都是虚幻的,他必须回去。他的家人,他的朋友,都在等他。他必须要醒过来,从这里离开。

对方开始重复那一句单调的话语,Leonardo敏锐的察觉到这熟悉的嗓音中慢慢带上了电流特有的滋滋作响,语言变得破碎起来,直到那声响化为了流畅的钢琴曲。Leonardo并没听出那是首什么曲子,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在那之前,他好像听见Rapheal说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听见。

钢琴曲又响起来了,Leonardo迷迷糊糊的睁眼,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转头的时候甚至能听见骨头咔吧咔吧的响声。但至少还能转头,Leonardo看到了旁边枕着自己手臂睡着的Rapheal,她看起来很疲惫,而且皱着眉头,睡得很不好。Leonardo又听到了那首钢琴曲,他勉强支起来些上身,看向声源处——那是个老式的唱片机,旁边没有其他多余的唱片,恐怕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它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循环着,没换过任何其他的曲子。真难为Rapheal没有砸了它或是堆些新唱片,但从音乐的类别来看,这么舒缓的钢琴曲估计并不是源于她手,如果叫她来选,她大抵只会从那些摇滚收藏中挑挑拣拣,最后全部放弃。不过如果她真选择了摇滚乐去循环到Leonardo醒来为止,Leonardo的梦恐怕又会是另一番风景。

Leonardo回忆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成功阻止了Shredder的计划,却在离开时遭遇了埋伏,几乎所有人都逃离了,除了……除了Rapheal。

然后他为Rapheal挡下了Shredder的那一足以致命的攻击。

之后的事情,Leonardo没办法知道,他在受伤之后很快的陷入了昏迷,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全都安然无恙。这一认知让Leonardo松了口气,他侧耳倾听那首钢琴曲,只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但Leonardo确信在这之前他没听到过这支曲子,在自己昏迷的期间,好像是做了一个梦……Leonardo努力回忆着,可还是想不起来,只有零碎的片段一闪而过,完全不给人任何抓住的机会。

门、白色、雨、钢琴曲……Rapheal.

Leonardo突然意识到最后这一点,他又转过视线去看趴在床边睡着的红眼带变种龟,她手里还抓着什么东西。Leonardo睁大眼睛仔细去看,才从那一点边角看出来是自己的那条带子。大概是Leonardo起身的动作碍于伤势没了平常的轻缓,也可能有Rapheal正处于一种浅度睡眠的缘故,Rapheal一下子睁开了眼,完全没有沉睡后醒来那种迷迷糊糊的样子,有一瞬间Leonardo甚至以为她并没有睡着,但Rapheal与他对视时眼中所透露出的错愕不是假的,Leonardo扯出个笑容来,那笑容说实在的远没有他平时笑得开朗自信。这幅样子,还不如他没什么表情,Rapheal登时感到鼻子一酸,随即向前扑去抱住对方脖颈,还好没压到伤口,Leonardo只是感到身上一沉,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最后还是试着拍拍她背部的壳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慰着。Rapheal没有哭出来,尽管Leonardo已经听到她说话时带上了一点哭腔,不过如果不想被对方恼羞成怒的掐上一把,最好还是闭嘴不提为妙。

Leonardo将自己下颚抵着她头顶,温柔的轻蹭了蹭。

“我没事,我回来了。”


Leonardo从屋顶边沿跃起,有一抹红色从他眼前晃过,他目不斜视,平稳落在另一栋楼的楼顶。

几乎同一时间落地,随后Leonardo就听见另一位不满的啧了一声,而他则选择了在这之上来个火上浇油:

“平局,可惜了。Raph,就差一点——哎!”

Leonardo吃痛的叫了一声,语调转了能有八个弯,直到被放开后才能去揉揉自己被掐的地方,他稍微感叹了一下,靠着栏杆向远处眺望,Rapheal也靠了过来,正好挨着他,手肘对手肘。月光是似曾相识的慷慨大方,Leonardo没去看对方,不得不让Rapheal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Leo?你睡着了?”

“嗯,睡着了,一会就拜托你背我回去了。”Leonardo睁着眼睛看过去。

“看起来你不光是睡着了,还在做美梦!”Rapheal笑出了声,她翻身干净利落的坐上护栏,身体后仰,Leonardo跟着转过身,背靠着栏杆。

“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Rapheal偏过头看向他,未等Leonardo回想这句话在某个夜晚也曾出现过时,便又欲盖弥彰似的补上一句,“没有的话我就回去打游戏了。”

Leonardo摆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实际上他正在心里偷偷笑着,表面上却是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没有——我该说什么吗?”

这句话算是成功挑起了Rapheal的火气,几乎把她的脸憋了个通红。Leonardo及时往旁边站了些,避免被殃及到。Rapheal从栏杆上跳下去,顺着楼梯一路下到地面,速度不快,Leonardo轻而易举的就能跟上。他追逐着对方,最后跟着跃进了通往家所在位置的下水道里,在下去之前他并没忘记把井盖挪回原位。

几乎是复制了某一个夜晚发生的事情,红眼带的女忍者摔门回了房间,蓝眼带的忍者来迟一步站在客厅,紫眼带的天才闻声从房间探出头。——只不过这次多了个绑着橙色眼带的小脑袋在他旁边。

Donatello的目光从那扇紧闭的门和Leonardo身上扫过一圈,而Michelangelo负责抢他台词。

“哇哦,伙计,你们吵架了?”

“没有。”Leonardo又摇了摇头。

“真的?刚才的响声听起来像Leo你吃掉了最后一块披萨惹了Raph不高兴所以和你大吵一架最后谁也说不过谁于是她自己就跑掉回房间摔了门。” Michelangelo自顾自的强行解释了一连串,完全不顾Donatello在她身边嘀咕“你以为那是你吗”,直到Donatello把她按回自己房间后她才安静下来,临关门之前紫眼带的天才不放心的停下关门的动作,又问上一句,“总之——一切都好?夜巡也没出什么问题?你们两个的确没吵架?”

“一切照常。”

确实是一切照常。Leonardo站在Rapheal的房门前向Donatello摆了摆手,毫不迟疑的伸出手去推门。

门并没有被锁上。

Leonardo顺利的走了进去,抬头看向屋内的人,门在他身后慢慢关上,最后只发出了微弱的一点声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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